2024年开年大剧《南来北往》以乘警马魁和他徒弟乘警汪新师徒俩的工作过程、感情纠葛为主线,描述了南来北往的人们的现实生活。
宁哈铁路线上,副段长汪永革的儿子汪新当上了列车乘警。上车执勤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马魁。汪新自以为自己是警校的高材生,没想到却被马魁跳下车逃掉了,手腕还被马奎弄伤了。休息两天以后,汪新上班到了单位,见到马魁,两人发生误会,又进行了一场短兵相接。汪新把马魁用手铐铐在了更衣柜上。
就在这时,铁路分处领导走进来告诉汪新,这是马魁,是铁路局公安分处的工作警察。从马魁的表情和眼神里,充满了对汪新的喜爱之色,但是,当马魁听说汪新的父亲是王永革时,马魁对汪新的态度立刻发生了变化。当汪新听到领导说让他当马魁的徒弟时,马魁、汪新的表情都非常奇怪。汪新的不解我们可以理解,但是马魁的怪异表情就让人难以理解了。
分处领导告诉汪新,1968年,马魁因为在列车上抓小偷,小偷在餐车上摔下火车死了,马魁因为过失杀人罪,被判十二年有期徒刑。因为那个死了的小偷同伙后来犯案被抓,供述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马魁坐了十年牢被提前两年释放,并恢复了铁路警察工作。不过,汪新、马魁这师徒俩初次见面就闹了两次不愉快,也就预示着他们以后难以融洽的关系。
果然,第二天一早,两人在车站一见面,汪新刚喊了一声:“老马,干啥呢?”就被马魁怼了回来:“老马是你该叫的吗?没大没小!”汪新也是嘴上不饶人:“那叫啥呀?马叔、魁叔,师父?你选一个。”
“随你。”
第三天,马魁早早来到车站,汪新迟了一会儿,马魁怪罪汪新来的晚了,师徒两人又是一顿抢白。车上,有人被小偷掏了钱,马魁和汪新到了丢钱旅客的那个车厢,询问周围旅客谁看见有人偷钱了。大家都表示没看见,唯有一个旅客默不作声。马魁立刻断定这个旅客看见了小偷。这个旅客被马魁请到餐车,在马魁的谆谆告诫下,旅客终于说他看见了那个小偷,四十多岁的一个男人,大脑袋,上身穿蓝衣服,下身穿灰裤子。马魁、汪新分头在车厢里找这个男人。
汪新转了一圈,没找到,马魁不相信汪新,重新再沿着汪新搜寻过的车厢,终于找到了这个小偷。原来小偷换了上衣,在没有经验的汪新面前蒙混了过去。马魁找到了小偷以后,又狠狠数说了汪新一顿。
在前方一个车站,汪新热心地下车帮助旅客从车窗上上车,险些把一个送站的老太太塞进车里。这成为车辆里工作人员的一个笑谈。马魁也跟着起哄。汪新非常郁闷。认为马魁既然是自己的师父,在自己做错事的时候,即使没有在大伙面前替他辩解倒也罢了,还在大家面前火上浇油,实在不应该。
回到家,汪新生气地和父亲王永革说起这事,父亲说:“不就是闹了一次笑话吗,让他们笑呗,你又没损失什么。”汪新问父亲:“你和马魁是不是有什么过节?”王永革说:“我们能有什么过节?都十年没见面了。你是他徒弟,他就是骂你几句,那不也是应该的吗?马魁这个人还是有些本事的,你忍忍也就过去了。年轻的时候谁没有当过愣头青啊?将来你有了真本事,你看看谁还敢笑话你?”
这天,几个东北人在列车上表演二人转,临近到站的时候,很多人吵吵自己的钱包被人掏了。汪新气不过,一个人下车追那几个疑犯。但是,因为汪新没证据,只好把他们放了。
铁路公安分处领导担心汪新没经验出事,把马魁叫来训了一顿。马魁心里不痛快,遇到汪新来家,师徒两人又吵了起来,马魁踹了汪新一脚。这使女儿马燕对父亲非常愤怒。因为汪新和马燕是初中同学,在马魁坐牢期间,马燕经常被同学欺负,都是汪新在一直护着她。她认为父亲做得很过分。
马魁执意要让女儿马燕考大学。但他本身文化不高,他根本不懂,一个没有上过高中的人考大学,无异于天方夜谭。可是,马魁就是这样一个执拗的人,当马燕告诉他:“我只上了个初中,连高中都没有上过,怎么考大学?”他的话是:“你还没考,怎么就知道考不上?”马燕没办法,为了应付固执的父亲,只能装模作样找了一些书,和父亲虚与委蛇。
马燕告诉父亲,在他坐牢期间,她受了太多的苦,同学们都不愿意和她交往,班干部选不上,很多人还经常欺负她。除了母亲素芳和同学汪新,没有人帮她度过这些艰难的日子,没有人同情她。
马魁在工作中处处责难汪新,而汪新又是马燕心里像亲哥哥一样的好朋友,自然对父亲马魁很抵触。汪新也是一个不服输的主,他知道马魁不待见自己,却每天应马燕邀请,去马魁家辅导马燕的功课,故意气马魁。马魁明知道汪新是在气他,但还没有办法。想起自己坐牢期间,女儿马燕、妻子素芳受过的苦和累,这使马魁对汪新更加厌恶,更加痛恨王永革。
说实话,马魁对在工作中风风火火、敢打敢拼的汪新并没有成见,只是对汪新的父亲王永革不满,把一股怒气转嫁在汪新身上。可是,年轻气盛的汪新不理解啊,故此,在这部剧中,马魁汪新这师徒两,既是列车上勇斗不法之徒的佼佼者,又是现实中每天都磕磕绊绊的两代人。马魁心里非常喜爱汪新,但表现在实际工作中,却总是冷言冷语,挑三拣四。
马魁在列车上捡了个孩子,没人认领,自己家养了起来。不久,妻子素芳病了,铁路上给马魁放了几天假,让他一边是照料妻子,一边也是想办法安顿孩子。
汪新一个人在车上,遇到一个女人丢了孩子,汪新掌握了孩子的体貌特征以后,单独下车抓住了那个正要抱走孩子的男人,把孩子还给了那个女人。这本来是一件露脸的事情,铁路公安分处对汪新提出表扬,准备报请上级表彰汪新。但是就在这时,上级公安部门下发了一个协查通报,附近一个派出所有人报案,一家居民丢了孩子。
汪新回家以后,和马魁说了这件事。马魁断定,车上抱走孩子的男人和声称自己丢了孩子的女人,两个人都是人贩子。也就是说,男人贩子从女人贩子手里拐跑了孩子,汪新没经验,从男人贩子手里,给女人贩子找回了孩子。
一伙窃贼在列车上行窃,有一个人在车上拿扑克牌让人猜。其他人趁机行窃。汪新在抓捕一个窃贼的时候,窃贼为了证明被汪新打了,故意把自己的鼻子弄出血,诬赖汪新。一个旅客是大学老师,把这件事以他所谓了解到的片面事实,登在了报纸上。
宁哈铁路公安分处抵御不了舆论工具,只好给了汪新一个处分,把他调到一个铁路小站红阳站公安派出所,在站前广场上值勤巡逻。不过,汪新不知道,这都是师父马魁给他找到了两个证人,证明汪新那天确实没有打人。这才保住了他的饭碗,没有被开除。
汪新刚到红阳站,就被一个装扮成可怜老太太的骗子骗光了身上的钱和食物。
好在汪新经常想起师父马魁的教诲,后来终于搞清了这个老太太的身份。接下来,连续破了几个案子,受到派出所领导的肯定。在宁哈铁路公安分局组织的射击比赛中,汪新给红阳派出所争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
马燕来看过几次汪新,在次年夏天,马燕又来看望汪新,两人在野外溜达,被大雨阻隔在一个过去废弃的碉堡里过了一夜。这使马魁非常恼火,他专程从宁阳来找汪新的麻烦,好在有马燕从中斡旋,马魁才算暂时饶了汪新。
在车上唱二人转的东北人又在红阳站广场出现了。汪新和同事林建军悄悄在人群里观察着,等到那两个男女骗了一个旅客的钱分赃时,被他们两人抓了个正着。汪新立刻给师父马魁打电话汇报这件事,他希望师父能够想办法把他调回宁阳公安分处。
宁哈铁路线发现了毒贩,铁路警察在列车上发现有人把毒品装在烧鸡肚子里运毒。上面铁路刑警队指名道姓调马魁参加查获毒品案。马魁趁机提了一个请求,让汪新给他当助手。汪新调回了宁阳。
马魁、汪新两人去了一趟哈城,根据可靠信息,追踪到一个缺了一个手指的嫌疑人。嫌疑人坐上一辆大巴车,马魁、汪新也上了大巴车。嫌疑人发现了马魁、汪新,路上突然跳车,闯进一个村子,在一户农户家,挟持了一个小孩子为人质。
马魁在门口和嫌疑人虚与委蛇,汪新趁机跳进院里,潜入进家里,与嫌犯对射中击毙了疑犯,救下了那个只有不到一岁的婴儿。
这是汪新第一次开枪杀人,也是第一次接触到生死枪战,心里自然是有些惶惶不安。为了克服心里的慌乱,他马上给心里的恋人马燕打了一个电话,希望马燕能够给他一点安慰。但是,因为担心马燕害怕,又没有说具体情况,只是支支吾吾说了他和师父马魁现在在哈城执行任务。
随着师徒俩接连不断破获案子,汪新和马燕的感情也是与日俱增。蔡小年结婚时,铁路大院里的人们都已经明显地看出来,汪新和马燕的恋人关系。父亲王永革和师父马魁都明明白白告诉汪新:“你们俩不合适。”这使汪新百思不得其解。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就不合适?王永革说:“就你那个师父对你那个态度,你和马燕能成吗?”师父马魁说:“想打我闺女马燕的主意?你想都不要想。”汪新也反驳过:“我们为什么就不行?”马魁直言道:“不是你们俩不合适,是咱们两家不合适。”从父亲和师父的话音里,汪新开始是迷惑,后来他逐渐感觉到了一个问题:父亲和师父原来的交往中,出了很大问题,而且这问题是非常难以解决的大问题。
可是,尽管汪新和马燕都预感到了挡在他们之间的这个坎很难跨过去,但是,这青年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势不可挡,他们仍然在奔着他们心中的那个目标在努力着。这也可以理解。汪新本就是个勇敢的年轻人,在办案中,他总是勇往直前,丝毫没有顾及到什么是害怕。而马燕,除了秉承了父亲血液中的正直,加上父亲坐牢十年期间艰难困苦的磨炼,早就成了一个遇到困难不服输的主。尽管父亲马魁不止一次让她远离汪新,她就从来没有听过父亲的话。在汪新被下放到红阳站的时候,她三番五次去看汪新,就证明汪新早就住进了她的心里。她哪能被父亲马魁的告诫吓住。她不止一次对父亲说过:“汪新真是个汉子!”
父亲马魁说:“我不管他是什么,你都得离的他远远的!”马燕反问:“凭什么?凭什么你说啥就是啥?”马魁说:“就凭我是你父亲,你是我的闺女。”马燕立刻表明立场:“我不管他家怎么样,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谁也拦不住!”“那你就试试?”“试试就试试!”
马燕以为父亲反对她和汪新交朋友是因为嫌弃汪新家穷,就开始做买卖,卖纽扣。父亲马魁担心她买卖失败,又丢了正式工作,就极力反对她做买卖。马燕和父亲闹翻了。
就在这时候,马魁和汪新因为在列车上抓捕一个割兜偷钱的小偷,双双受伤。小偷声称自己是艾滋病患者,三个人被医院隔离化验。
汪新对马魁吐露了自己多年来的不解:“师父,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趁着咱们现在还活着,你跟我说说。你如果不待见我,你不该收我做徒弟,还教我本事。假如你对我父亲有意见,也应该说明白。”
马魁说:“当你我在车上抓犯人的时候,有个人明明看见了,可他就是不给我做证。害得我蹲了十年大牢。”
汪新:“我爸?你确定吗?”
马魁:“当然。”
“那他既然看见了整个过程,为啥不给你做证呢?”
“是啊,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不明白的地方。”
“你们俩当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没有,跟亲兄弟差不多。”
“所以这么多年,你一直恨他,恨他见死不救。恨他让你坐了十年冤狱。”
马魁给那个割兜小偷弱弱缝补衣服,又听了汪新和马魁的谈话,这时他突然说了一句话:“叔,你放心,你们死不了。我没有得艾滋病。”
第二天,北京那边传来消息,汪新、马魁、弱弱血液化验结果,都是阴性。弱弱给马魁、汪新提供了他们这个偷窃团伙的落脚点,他们集体行动,捣毁了一个偷窃团伙的老巢,抓住了好几个团伙成员。
汪新回到家,父亲已经做好了饭。父子俩吃饭的时候,汪新问了父亲王永革一个问题:“我们在医院时,我师父提到当年他那个冤案,说您当年明明看到了这件事的全过程,可你就是不给他做证。”
王永革说:“又来了。这件事我都解释过多少遍了,我很清楚地记得,那天我在二号车厢,火车进站时,说餐车那边出人命了,我就赶紧往餐车那边跑。等我赶到的时候,就见到你师父被带走了。后来,法院、公安局都来找我问过话,我都是这么说的,可你师父就认定我在餐车上,让我给他做证。”
马燕和汪新准备结婚。很意外的是,马魁既没有同意,也并没有表示反对。两人去办事处登记时才发现,马燕拿的那个户口本是过期的,已经作废了。
马燕骗父亲马魁,说她已经怀孕了。马魁大怒,和马燕、汪新动了火。马燕跟着汪新到了汪新家,不打算回自己家了。
王永革担心马魁生气,不同意。他知道,马魁之所以不同意儿子汪新和马燕结婚,是因为自己。马魁追马燕追到了汪新家。汪新只好送马燕回家。
马魁和王永革吵吵了几句以后,汪新回了家,马魁也离开了。汪新问父亲:“爸,您当年是在二号车厢?”
王永革突然中风了,被送到医院抢救。好在送来及时,没有造成大的危险,几天以后就出了院。不过,他的后遗症也比较严重,很多事一会儿明白一会儿糊涂。王永革去医院向医生咨询。医生告诉他:“脑出血的病人,有一些后遗症是正常现象。记忆混乱、失语、肢体运动障碍。随着年龄增长,这种情况会越来越严重,有的可能会出现老年痴呆。”
王永革头脑里时时想起马魁对他说过的话:“汪新这孩子不错,要恨,就让他恨你去吧。”
王永革终于鼓起勇气,敲开了马魁家门,向马魁承认:“那个人是我失手杀的。因为家里有孩子,汪新还小。他从小就没妈,我要是进去了,他就成孤儿了。”
第二天,王永革到宁阳铁路公安分处去投案自首。
“我叫王永革,是铁路宁哈段副段长。1968年,在列车上,我失手杀了一个人,冤枉了乘警马魁。你们把我抓起来坐牢,快把马魁放了吧。”
铁路公安分处经过严密调查,又会同当地法院、检察院协商以后,认为当年这起案件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年,早已经过了追诉期,因此,王永革被关押了一段时间以后,就释放了。
但是,在王永革心里,他始终认为自己犯了罪,就应该像马魁一样吃点苦头,现在,政府释放了自己是不对的。故此,他每天还是拿着一张自首信,诚心诚意到宁哈铁路公安分处去。
在这部电视剧播放期间和结束以后,经常听到这样的话:“王永革就是一个渣男。”
说实话,我不太同意这样的结论。为什么呢,我觉得这件事反映的是人性的善恶和对法律的理解。
首先,从公序良俗、公理道德上说,王永革的确犯了罪,他理应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且,看着自己的好同事马魁为自己顶罪而缄口不言,的确不应该。
但是,从王永革个人角度来看这件事,他或许并没有想要这么做。他之所以没有勇敢地承认是自己误伤人命,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汪新。在亲如兄弟的马魁和自己唯一的儿子汪新之间,王永革选择了汪新,这同样也是值得称道的。正如他自己所说:“汪新从小没妈,我要是进去了,汪新就成孤儿了。”
其实,在马魁替他定罪这十多年里,假如说马魁和他的家庭承受的是物质上的艰难困苦,王永革则是承受了更多的心理折磨。
他在整个铁路大院里,那是妥妥的最高领导。但是,王永革并没有以最高领导的面目出现过一次,每次大院里有事,都是大家把他请来当裁判,说公道话的。副司机吴长贵家的蛋王母鸡丢了,大家把他请出来做主,王永革最后只说:“假如这件事实在解决不了,那就大伙都掏点钱,给老吴媳妇再凑一窝鸡。”在姚玉玲拒绝了牛大力的示爱以后,牛大力自杀未遂,万念俱灰时,大家又把王永革请出来主持公道。王永革王顾左右而言他,始终没有说出一个什么道理来。因为他心里的那个压力一直存在,潜意识中的话就是:“不管别人犯了什么错,和自己当初犯的那个罪比起来,都不是事。”他认为自己根本没有给别人主持公道的资格。
比起马魁承受的那些十年冤屈,王永革这十年来承受的心理压力和内疚感可能更强烈。自面对公检法没完没了的询问中,在马魁冷言冷语的指责中,王永革可以自始至终一直嘴硬,坚持说他一直在二号车厢,那个人死的时候,他不在餐车。
可是,面对儿子汪新的责难和询问,王永革鼻子里流血,突发脑溢血。因为在王永革潜意识里,儿子汪新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为了儿子汪新,他可以承受任何东西。但唯独无法承受儿子对他的责难和反复询问。
在他看来,谁都可以责难他,甚至咒骂他,唯独儿子汪新最不应该责难他。因此,他无法接受儿子汪新的询问,这是他无法承受的事。他之所以这么多年遭受心里这么多痛苦、折磨、内疚,都是为了儿子汪新。在这一点上说,王永革也是一个伟大的父亲。在儿子汪新身上,他充分显示了一个父亲应有的光辉,充分展示了一个父亲为了儿子什么委屈都能够承受表现出来的所有良好品质。他只是对不起马魁一家。
我相信,假如汪新像后来这么大,一切都不用他操心,王永革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好兄弟马魁含冤给自己顶罪,受那十年牢狱。这也是他后来尽管中风了,明白一会儿,糊涂一会儿,仍然每天到铁路公安分处不停地去自首的原因所在。正如他自己对马魁所说:“你给我顶了十年罪,可我还没有受什么罪呢。这十几年来,只有在这里,我才踏踏实实睡了几天安稳觉。”这就是王永革从灵魂深处忏悔的具体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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